這兩天某吳姓作家在自己粉專曬了張自得的美圖，卻為了到底算是「電腦繪圖」還是「AI繪圖」和網民開戰。在下美術根底薄弱，自己畫不出什麼像樣作品，因此前陣子聽說有幾個 AI 網站（程式），輸入關鍵字就可以得到美圖，當然興致勃勃跑去牛刀小試，也「生成」幾張圖貼在自己部落格，乘此機會曬曬，順便聊聊所謂「AI繪圖」這檔東西。
先談談對吳作家炎上事件的看法。由於原始戰場已然滅跡，消息來源全是二手傳播，可能有失偏頗，打個揖告罪在先。聽起來一開始某些鄉民對於作家將「AI繪圖」（也有人稱「AI算圖」）以「電腦繪圖」相稱，又宣稱是自己花若干小時「做」出來的，認為用詞不精準，而且根本不算自己「畫」的，因而群起攻之。作家不爽部份鄉民措詞激烈，由反駁而反擊，一發不可收拾。
平心而論，作家用詞不够精準是真的，但因此奚落她的專業，甚至扯到台大法律畢業的往事，就太過了。事實上就新興領域的專有名詞來說，即使現役法律人士，也要諮詢業內專家才能定奪。粉專有感而發，大可以不必太過認真。此外，假如瞭解一般使用者如何利用 AI 來「生成」一張圖，那麼宣稱是自己「做」而不是「畫」的，並不會太離譜。以下談談我自己的經驗。
對於 AI 背後的技術，姑且略過不提。寶貝女兒的研究所有相關課程，只是內容超越老程式匠太多，已經跟不上了。就一般使用者來說，造訪提供該項功能的網站，以文字（主要是英文）輸入你心中對圖像的想法， AI 就會生成幾張圖供你挑選。不滿意可以一再修改文字，直到接近意念的圖像產生，或怎麼也不合意而終於放棄。就算如某人形容，「出一張嘴就能畫圖」，倘若你不像我只是玩玩，想修到自己滿意，其實要費不少唇舌，並不是輸入幾個關鍵字那麼簡單。
撇開技術不談， AI 要先經由文字探索你的語意，繼而推測你的想法，從圖庫中挑選適合的圖案，組合（或融合）成最終產物。即使圖庫中多有名家作品，組合而成的結果，美不美固然難說，是不是符合理念更不靠譜。我自己不擅美學，卻有委託真人專家設計的經驗，溝通的確是個耗時過程，因而最後如我理念完成，雖然不好宣稱是我「畫」的，卻也難免覺得自己出了不少力氣。倘若不是真人而是 AI，其實就是個工具，那麼就算只出一張嘴，宣稱是我「做」的，也是人之常情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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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想部份鄉民反應激烈，可能和飯碗受威脅有關。我不否認 AI 的長足進步，勢必成為相關從業人員的潛在衝擊。就像這陣子很夯的 chatGPT，剛傳出能答覆程式碼，就有程式設計師擔心飯碗不保。以老程式匠觀點，如果你平日都從開源軟體複製貼上，距離被淘汰確實不遠。我接觸過的美術設計者，也有人慣於從圖庫裡找半成品加工迅速交差，可能也需要擔心，畢竟 AI 在這方面的能耐已經表露無遺。
任何工作或行業都會遇上變革挑戰，有人難免在浪潮中滅頂，但真正的智慧是化衝擊為助力，甚至乘風而起。以本文拿來亮相的幾張 AI 製圖為例，大多只是一行文字的產物，因為我就這一丁點耐心。對俺這種小咖自媒體部落客來說馬馬虎虎，真要產生價值──換句話說就是錢，還需要工程和美學方面人才的更多投入。與其擔心被殲滅，不如積極轉移戰場，將來仍舊會有你的一席之地。
P.S. 我多半選擇敘事、議論類型的舊文，目的是補充插圖，畢竟這類文章不比吃喝玩樂。雖然不見得考倒 AI，但美不起來也是真的；是否達意，就更見仁見智了。按連結可見更多插圖。
拿來嘗鮮的網站是 Stable Diffusion，而不是論戰中的 Midjourney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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